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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黄雀行动”正名,揭香港红黑假面

敬请参加“六四”32周年网络视频研讨会!

 

时间:2021年6月4日(星期五)

纽约时间 上午 8点

柏林时间 下午14点

北京时间 晚上21点

悉尼时间 晚上24点

 

“六四”32周年网络视频研讨会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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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软件:Sky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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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参加“六四”32周年网络视频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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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黄雀行动”正名,揭香港红黑假面

民阵总部发言人 彭小明

香港国安法实施以来,民主派人物要么被拘捕、判刑,要么流亡海外。人们想起了北京六四屠城之后香港支联会救援学生领袖的“黄雀行动”。为了保护当年行动的参与者,关于黄雀的细节一直语焉不详。三十多年来,某些说法似是而非,今天应予廓清。

日前从香港转来一则信息推特,指名道姓地告知:

今天和六哥陳達鉦前往位居香港嘉華國際中心的美國紐約時報駐港記者站接受採訪。陳達鉦表示六.今32年,香港支聯會今年應該結束違法的集會活動,就地解散,並關閉六.四纪念館!陳達鉦,陳景聖,陳意明等表示鑒於反對海外民陣總部的支持港獨的主張,即日起退出海外民主中國陣線。

(文句不通,这是作者陈景圣起草的推特,起首应为“我和六哥……”)

这里牵涉到香港支联会和民主中国阵线等社团,还有这个六哥陈达钲,是参与黄雀行动的黑道人物。

1989年邓小平以戒严令开枪杀害北京学生,香港支联会立刻行动起来,营救北京学生领袖。支联会是香港民主派元老司徒华先生(1931-2011)组织起来的。他是既追求民主自由,又热爱中华民族的现代知识分子。长期从事小学教育,担任小学校长。被选为教育工会首任会长,荣任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会员。为抗议六四屠杀,他依然辞去草委身份,向北京的数百名逃亡者伸出援手。但是司徒华的教育工会手下都是文弱的教职人员,要游走大陆和香港之间,通过各种黑白手段,捞取正受通缉的逃亡学生,那是绝对不能胜任的。司徒华说:“越境是由地下社团组织的走私集团负责的。由不同走私集团负责,分不同的几条路线进行,各线路互不瞭解,不通消息,避免其中一条被破获而影响整个行动。”说白了支联会是“以金钱买服务”,各得其所,促成此项使命。总花费1500万港币,(香港高校)专上联会成立的中国民主基金出资300多万,其馀为1989年5月27日为民主运动筹款的《民主歌声献中华》音乐会(梅艳芳邓丽君张学友等百位明星出台)筹集的香港人民所捐赠的义款。该行动被命名为黄雀行动。其中“以金钱买服务”,香港黑道拿到了实惠。据朱耀明律师介绍,黄雀行动共有四支(或五支)队伍,新闻界露面的“六哥”陈达钲等人属于其中的一支。其馀各支人员无意于新闻曝光。黄雀行动曾经救援过六四流亡者,令人敬重;再看又与黑道有关,不免倒吸一口冷气。黄雀行动是人道救援的国际典范,是现代人类政治史上一件可歌可泣的侠行义举,将永远彪炳史册。至于黑道的部分介入,只要细心琢磨,其实也不难明白,1989年六四,月黑风高杀人夜,离97回归还有八年之遥,黑道的兄弟仍在香港的江湖上游走,盘算总是十二分精明。明眼人看得出来,港英当局嘴上不说,实际上对于六四的态度明显是同情学生的。香港从来都是大陆各专制政权通缉政治人物潜逃出走的太平门,满清、民国、日伪,直到到中共建政,无一例外。明摆着港英当局会眼开眼闭,不主动拦截,西方多国也暗中略施援手;再看大陆一边,虽然通缉声势浩大,但是党政军民之中也远不乏同情支持学运的好人;据六四北京逃亡学生项小吉先生回忆,途中的确遭遇军警巡逻舰船,但是非但没有拦截留难,反而问候放行,并请求签名留念。如此这般,黑道接应来人的蛇头买卖就已经缩减了往常纯粹走私偷渡的风险。支联会心系逃亡者的安危,他们应许的大笔外快,道上兄弟不赚谁赚?(意外事故死了人,有抚恤金;被抓判刑的,还有压惊费。)

黄雀行动,以及输往天安门支持学运的其它援助,无论呼吁、联络、物资和金钱,都是以支联会为主体的香港人民的无私奉献。中国大陆人民永远都不应该忘记香港人民的雪中送炭,不应该忘记他们的英雄壮举!对于黑道的部分参与实在不必过誉。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历年持续的偷渡蛇头及走私生意中一笔价格特别丰裕的交易。司徒华甚至曾经抱怨,陈达钲负责船只调度工作而“索价甚高”,又因陈的手下被公安逮捕后供出脱逃路径,愤而不再与之合作。

根据陈达钲对多维新闻的自述,他原籍江西,9岁入少先队,19岁成中共党员,28岁(文革中期)偷渡到港,从事偷渡和走私生意。他还回忆说,共产宣教难以忘怀,也就是说,对于中共的政治统治手法和话语系统是十分熟悉的,红黑两道,了然于心。陈达钲承认,他在1991年停止了相关行动,到北京会见了公安部高级官员。他说:“我去主要是妥协,因为他抓了我的人。我希望他们放我的人,我才要去妥协,答应今后再不给他们对着干。但不管怎么说,我没出卖任何人。”这个“妥协”值得注意。他的手下被抓,他倒可以堂而皇之地前往北京?北京为什么不将他逮捕判刑?共产党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其中必有双方的交换条件。他说没有出卖任何人。此时六四已经过去两年,能逃的都已出逃,该抓的都已在押,两名黑道的小喽啰,惩治的意义十分有限。北京当局需要有适当的人选,能够打入已经在海外形成的民主宪政反共反独裁政治团体。陈达钲的“营救英雄”形象恰巧是最好的装扮。北京最希望的是就是在海外有人“配合党和政府的工作”。陈达钲除了不再“对着干”,有什么配合?与北京妥协之后,救援活动早已脱钩,他却热心地参与起民运的组织活动来了。

2017年拉斯维加斯会议期间。我的发言是《学习民主国家的政治家》。其中谈到,在民主国家的政坛上活动的人为什么非常谨言慎行?因为他们代表自己的政治派别,言行牵涉到国家和社会。财产公开,连雇佣保姆,都要问明居留权和报税额。个人的婚姻状况尤其要清楚,绝不能含糊。各党派竞争,互相监督得厉害。一有事就有人质疑。结果往往自己一派的人犯了错误,还没等对立党团的人谴责或弹劾,本党内部就勒令当事人辞职了。这样的结果,最终让人民获得了实惠。让道德和诚信有瑕疵(或有疑问)的人离开决策中心,国家和社会的前进不会误入歧途。我们不仅要学习他们的理论,更要学会他们的政团文化。……发言之后,晚上忽然有人来找我,说是六哥想跟我谈话。我进了他的房间,那里坐着好几位他的徒弟。六哥开门见山:“有人说,盛雪是“鸡婆”(即广东话破鞋),我怎么不知道她是鸡婆?鸡婆!就算她是鸡婆,我跟她是结拜兄妹,我也要保她。”我大致重复了发言中的内容。他接过话茬开导我:“彭先生,你是读书人。看看社会上情况你难道不明白?国共两党,哪个大佬不找女人!老蒋当初就嫖妓,一个又一个女人;小蒋是有老婆的人,又找新的小老婆……,孙中山家里是有老婆的,再讨个年轻的。刘少奇,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连毛主席都搞了好多女朋友……嗨,都是这样的!”旁边他的徒弟们也都嘿嘿地笑。我笑不起来,平静地反问他:“陈先生,你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对的吗?高高在上的人不管做什么,人民都不能监督就是对的吗?我们现在搞民运,就是要改变这种现象,要建立新的制度,要有监督。否则要我们民运干什么?”……

陈达钲一方面自述是黑道人物,另一方面又高调接触新闻记者(如多维新闻、美国之音等等),还故意自曝各地行踪;颇有一点当代拍案惊奇的意味。实际上,他往来飞行的目的就是帮助盛雪“顺延一届主席职务、推举盛雪另立民阵”罢了。

另一件事也令人惊异。一次会议上,全德学联安排了一位留学生女同学发言。发言之后,她告诉我,有人竟然来“告诫”她:“妹妹,你不要上台去讲话!你讲了话,以后回国就有麻烦了。”然后又问她家里的情况。我问她这个人是谁,原来就是六哥的一名徒弟。六哥师徒这样往返欧美,参与民运。写不出一篇民运文章,没发过一篇民运讲话,背后在干些什么?应该是在北京妥协时早就说好的。

九七回归以来,六哥何尝没有生存的深思熟虑?别看人家没多少文化,好歹时务还是拎得清的。当年上海滩上,青帮洪帮风生水起,军政法商,英法日俄,租界华埠抬头不见低头见。中共跟黑道也曾互有往来。可是中共建政之后,绝不容忍任何有组织团伙续存一日。香港黑道更少出路。要么做平常生意,要么接受招安。如今北京的《国安法》已经空降入港,陈达钲早已变脸,“替天行道”,帮林郑港府说话,再追加公开推特,退出民主中国阵线,并勒令支联会“结束违法的集会活动,就地解散,关闭六四纪念馆”。如鲁迅先生在《流氓的变迁》中所描写的那样:“因为不反对天子,所以大军一到,便受招安,替国家打别的强盗——不“替天行道”的强盗去了。终于是奴才。”

陈景圣何许人也?他是前国民党官员的子弟,他的父亲被共产党逮捕判刑,死于青海劳改营中。陈景圣移民香港后,被台湾国民党特务机关招募为间谍,潜伏上海时被公安抓捕判刑十三年。本来此人的遭遇是颇为令人同情的。却不料陈景圣出狱返回香港,没有得到台湾当局的抚恤和赔偿。他不甘心领取救济金(低保)了此残生,竟然改换门庭又去投靠中共国安,充当破坏民运的间谍。共产党专制戕害了他的父母妻女,也戕害了数以千万计的中国人民,他数十年备受政治运动和特大饥荒的煎熬和折腾,又经历了十馀年的牢狱之灾,竟再去替共产党专制为虎作伥,人穷志短,以至于此!如果仅靠社会救济,他不可能支付飞往欧洲澳洲的路费,这类行迹明显暴露了他中共特务的身份!

陈达钲和陈景圣,无抱负,无理念,无学历,又不通外文,他们“参与”海外民运,能为民运做什么?无非是奉有关方面之命把民运搞乱。例如2017年三月,陈景圣带领十几个并没有加入过民阵的陌生人,突然空降抵达,自说自话地举行民阵会议,把盛雪等人“选举”为民阵领导,还自封为香港民阵主席。实际上促成了分裂民阵的伪民阵。

在他们的推特中,判断也很混乱:所谓“民阵总部支持港独”完全是胡说八道。民阵总部从未发表过支持港独的任何文件或谈话。恰恰相反,香港反送中运动中,我作为民阵总部发言人一再发表讲话反对该运动中的港独错误倾向,并一再提醒,这样的错误会让中共当局暗中高兴,并借以挑拨中国大陆人民跟香港人民之间的隔阂和仇恨。(《全球支持中国和亚洲民主化论坛》网站可查)。我的发言直接抨击了中共当局故意夸大港独言行和非理性抗争的现象,以及掩饰香港当局和港警的错误言行。民阵总部没有表达任何支持港独的内容,倒是陈景圣和陈达钲所支持推举的伪民阵(秦晋为主席、盛雪为副主席)在反送中运动中发表了一篇秦晋署名的声明:《香港版 “独立”战争,独立于北京暴政的伟大战争》(2019年10月8日博讯),其中“独立”,“战争”等等都是暴力非理性的用词。白纸黑字地支持了香港的分裂势力。秦晋支持港独,正是你们自己一伙的烂账,请不要胡乱拉扯上德国的民阵总部!陈达钲、陈景圣从未在民阵总部登记过加入手续,现在却发推特来说要退出民主中国阵线,真是莫名其妙!当初陈达钲、陈景圣支持秦晋和盛雪,把他们选为伪民阵的领导,你们自己应该是伪民阵的人马,宣布退出应该去找秦晋和盛雪!

陈达钲、陈景圣和陈意明的推特是公开的不打自招。他们一同联袂表态要求支联会“结束集会活动”,“就地解散”,并“关闭六四纪念馆”,公然脱去“民运人士”的伪装,站在北京和港府的立场上说话,而且在网上的视频露面时也频频以五星红旗和紫荆花旗为背景,更加彻底亮明了中共仆役的身份。这伙特务的“身份”不是民运团体抓出来的,而是自己亮出来的。他们自愿亮相,原是咎由自取,可是依靠特务们的选举当上伪民阵领导的盛雪等人却陷入了尴尬境地。多年以来,陈达钲到处宣扬盛雪是他的“拜把姊妹”,到处为她遮风挡雨撑腰垫背;盛雪又任用陈景圣为自己的政治代理人,让陈景圣在视频中一再为她协调对外政治关系。盛雪近年来的组织活动中,合影、视频几乎都少不了与陈达钲和陈景圣一起抛头露面同进同出的镜头。他们用活生生的事实证明了盛雪跟黑红两道恶势力的亲密关系,并进一步坐实了盛雪长期受中共利用的真实背景。香港黑道势力在海外民运范围内东拉西扯,完全就是以盛雪跟陈达钲的所谓“结拜兄妹”为接触点。司徒华在黄雀行动付款之后已立刻与六哥断绝交往。

中共和林郑当局出资供养的“景圣观点”之类的视频节目,真是太寒碜了。没形象,没颜值,没口才,没风趣,没历史蕴含,没文学风采,更没风骨气节,既不讲香港粤语,又讲不了标准普通话,简直是要什么没什么!如此干瘪无趣的节目根本吸引不了港澳和大陆的观众,却适得其反地证明,中共当局在香港毁损一国两制的倒行逆施不得人心!

在1949年以前的旧上海,黑道势力也曾经畸形繁盛一时。中共建政之后,认为它们不如其它组织如工会、共青团、妇联、红十字会等尚有利用价值,所以不再容忍其存续。黄金荣在“大世界”路口持帚扫街,郁郁病故;杜月笙逃往香港穷困潦倒,撒手人寰;他们暗地虽有杀人越货的勾当,毕竟还讲一点君子风度,好歹支持抗战,拒从汪伪,(张啸林则在抗战时期因投靠日伪而被国民政府暗杀殒命),黄、杜对国共双方皆有过若明若暗的帮忙。而且一旦允诺帮忙,则倚重交情,并不看重金钱。以史为鉴,香港黑道对海外民运的渗透和捣乱,纯属特务行径。海外民运已洞若观火: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2021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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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香港抗争中的非理性言

2020124

民主中国阵线发言人 彭小明

震惊世界的香港民主自由抗争从2019年六月开始,顽强持续超过半年,向全世界宣告了自由民主与独裁专制决战的最前沿阵地就在香港。这一场抗争,以它的持续时间之长,动员力量之广,诉求条款之明确,独创歌曲之优美,震撼了世界和人心,必将以它的辉煌成就载入人类民主宪政的史册。

这一场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有更加严酷的清算和沉重的报复将向香港人民袭来。在2020年辞旧迎新的时刻,有必要回顾抗争运动的历程,检讨其中违背“和平理性非暴力”原则的言行是十分必要的。当然,这方面检讨的前提是,港府和香港警队的施暴是整个对抗中暴力的起因,中国党政当局和林郑月娥要负主要责任,港警过度执法要负直接责任。

此外,还要特别讲述的是,为什么必须检讨非理性言行。中国人民在这个问题上是吃过大亏的。每一个中国人几乎都知道毛泽东有一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文章。文章在肯定1926-27年农民运动意义的同时,狂热赞许运动中的过激行为。农民对士绅打骂、体罚,捆绑游街,戴高帽子,私设刑堂,非法拘禁,甚至枪杀。不仅造成北伐军官因家庭受害而军心动摇,而且杀死了中共领导人李立三的父亲(地主),乃至枪决了湖南名士,藏书家、出版家叶德辉(章太炎誉之为读书种子,此公也是湖南著名的退休官僚和书商巨贾);引起中国知识界的强烈震动。著名学者王国维也因叶德辉之死,竟至自沉昆明湖。毛泽东在报告中,提出了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的说法,为运动中的极左过激言行强行辩解。毛泽东的这类言论一直没有受到严肃的批评,在延安时期和1949年以后成为中共理论文献中的经典说法,湖南农民运动中的暴力行为也或明或暗地成为了党内政治运动的习惯手法。实际上成为中国共产党惯用的政治迫害手段。这类手段不断在整风、土地改革、镇反肃反、反右派、四清……以及文化大革命、一打三反、抓五一六、清理阶级队伍运动中反复运用,每次运动都必然戕害多人,造成疯癫、自杀,家破人亡。历史的殷鉴,不可轻忘。

香港返送中抗争运动的主流是可歌可泣的壮举。但是其中不符合“和平理性非暴力”的言行也绝不是个别的现象,值得所有关注香港问题的人们深刻检讨。非理性言行,从一开始就存在,特别是在持续半年左右,实际是愈演愈烈。其一是物质损毁。堵塞道路,尤其是机场和地铁道路;破坏交通信号设施;甚至锯断几层楼高的电线杆。还曾发生砸毁立法会门前玻璃,冲击警署,法院门前纵火,打砸地铁站设施,践踏毁损中国国旗国徽等公共财物,捣毁中资银行和商号的营业所和分理处。其二是人权伤害。在抗争中发生了围堵和殴打街头大陆人、大学内地生(nds)的情况,与之相伴随的是语言暴力;因为内地同胞一般不熟悉粤语,所以语言识别成为施暴辅助工具。其中包含粤语脏话连篇。直接的暴力凶器,众目睽睽,比比皆是:被抛掷的砖头、汽油弹;自制化学危险品都出现在街头和校园。最触目惊心的镜头是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和被射入警察腿部的利箭。

在香港抗争期间,发生了这样一些暴力言行,是民主宪政运动的耻辱。给两百万人示威壮举和庄严的香港城市歌曲蒙上了阴翳。香港应该是中国和东亚地区最自由、最法治、最市场化、最国际化,也最为文化宽容的都会城市。可是在香港抗争期间竟然出现了被标志黄色(支持返送中)和蓝色(支持港府和中共)的商家。对于熟悉德国纳粹罪恶历史的人们来说,难免会联想到纳粹在1938年水晶日给犹太商号画上的六角星耻辱记号!自由市场应该超越封闭社会的熟人主顾范围,来者都是客,亲疏皆言商。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如果划分黄蓝,就是直接违拗香港自由港的资本主义精神!违背市场原则,搞区别对待是中国党政当局惯耍的把戏,例如“不爱(共产)党的艺人就没有机会到大陆走穴赚钱”;给华为、中兴之类的国有企业补贴等等。但是香港不能搞这些流氓手段,因为香港百姓既没有独裁权力又没有维稳资金。再说,繁荣香港历来靠的是自己的自由港市场自由,而中国大陆的市场经济地位从来都没有得到国际上的承认。香港示威者划分黄蓝经济圈的做法非常不可取,也很难持续。如果坚持,将会自断生机。

香港示威青少年选择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的国旗参加游行,并无不妥。他们借此表达对民主国家民主法治的向往,希望获得民主国家的支持和帮助。他们举(外国)旗的行为,乃至不认同中国国旗国徽的行为,仍还属于言论自由的表达。可是故意毁损中资商号和银行的设施(还故意谎称是“装修”,),却是完全的暴力犯罪。美心集团不是中资企业,仅仅因为他们在内地有较多的投资企业,家族中有人批评了示威者的暴力行为,美心的商号也受到毁损冲击,餐厅、饼家何辜?如果该商家确有欺诈不法行为,如华为、中兴等企业,可以指控其法人,起诉其高管(例如孟晚舟)。可是打砸营销机构和商铺,毫无意义可言。某内地来港的大学教授在学生毕业典礼上展示了中国国旗,也是教授言论自由的表达。事后有人故意冲砸他的办公室,完全是反人权的暴行。(当然也有不少内地访港教授没有遭受打击。但是多数内地学生都不得不选择回到内地暂避风潮)。

从外部观察来看,香港之所以引起全世界的关注,不是香港有多少被毁损的商号,不是有多少被抛出的石块,而是上百万的抗议人群,是穿过大街小巷的示威人链,是动听的群体歌声,是密密麻麻的连侬墙繁体字!

非理性的暴力言行让所有的国际支持者都忧心忡忡。也正是这些暴力行为让中共党政当局如获至宝,他们终于等到了把示威者描述成暴徒的照片和视频。明明是港府当局指使警队滥用武力,此时却藉此倒打一耙,把暴力的责任推给示威人群!最愚蠢的非理性言论就是“香港独立”的口号。分明是洒向中共党政当局的“及时雨”。北京拿出香港有人鼓吹港独的证据,可以一本正经地打出爱国旗号,把镇压港人争自由,求法治的抗争,反串成一出反港独的大戏。中英联合声明和香港基本法是主权回归中国,香港一国两制。而港独是违背联合声明和基本法的。从最简单的政治智慧出发,也应该想到,香港抗争的诉求都是中英声明和基本法承诺的内容,没必要拉扯到违背基本法的独立诉求上去,徒然丧失同情和支持。香港的抗争需要西方民主国家的支持,同时也亟需大陆人民的同情和支持。如果香港抗争避开所谓的“港独”喧嚣,而赢得大陆同胞的谅解和支持,中共中央面对香港的风吹草动早就吓得魂飞胆丧!换句话说,如果不推翻中国的专制独裁,香港也不可能获得完全的自由。

香港的抗争远没有结束,仍处在现在进行时,及时地指出其中的阙失和舛错,十分必要。共产党搞政治运动,总是故作姿态,放手支持极端言行,先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财产和尊严,造成若干疯癫死伤之后,然后假惺惺出来讲政策,讲界限。民主抗争是自发的群体运动,也难免出现过激的偏差,需要知识界文化界的提醒和引导。每过一段时间,都应当认真检讨和反省。及时纠正群体运动中的错误。尤其是以青少年为主体的群体,更加需要批评和督导。香港处身中西两种文化之间,香港民主运动将是中国和东亚民主运动史上最重要、最有启示作用的一页。

2020年1月24日